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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mmnb】当局者清

一段只有他和渡边知道的秘密回忆

现背,勿上升,一发完

以下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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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 

回想起刚进杰尼斯的时候,目黑就听说过snowman的大名。

 

那时目黑还没有资格坐上练习室的椅子,只能和其他的同期们一起,抱膝坐在练习室的后排木地板上,连名字都没法被人记住。

 

后辈们说起snowman,大多会提到“不良”“严厉”“脾气差”之类的关键词。但是对于目黑来说,snowman是一阵金属片摩擦发出的哐啷哐啷声,每次这种声音从门外传来时,都要带起他一阵条件反射的鸡皮疙瘩。

 

他会有这种反应,还是因为之前被snowman的成员狠狠瞪过一次。

 

那次他在楼梯间匆匆下楼,急着赶电车回家,猛然和一个正在上楼的前辈撞上,差点把人撞翻下去,抬头一看,完蛋了,是snowman的人。

 

目黑有点紧张,连忙不停道歉,那个人却只是和和气气说了一声没事,甚至还朝他笑了笑,就和队友一起走了。

 

只是他同行的那个队友一直黑着脸盯着他,把目黑盯得心里发毛。

 

生怕得罪人,目黑赶紧去问在场的其他同期那两个人是谁。

 

“被你撞的那个人是宫馆凉太君,那个在等他的是渡边翔太君,他们两个关系很好,经常走在一起,”他的同期向他介绍snowman,“宫馆君脾气很温和,但是渡边君......”

 

目黑追问:“渡边君怎么了吗?”

 

“他的性格和宫馆君相反,脾气相当差,也很严厉,总之,千万不要惹他。”

 

比刀子还冷的眼神,以及同期传达的不要去招惹他的警告,就是目黑对渡边的仅有印象。

 

那个时候的渡边,和当时大部分的杰尼斯一样烫着卷发,身材也比现在瘦,肤色倒是和现在一样白。他总是穿着时髦且价值不菲的T恤,一看就是从小备受宠爱的类型,在学校说不定也很受欢迎。

 

这样的人应该过得很幸福才对,但是在目黑的印象中,却从来没有见渡边笑过,就和snowman这个名字一样,这位前辈像是一朵从天空中飞舞下坠的雪花,安静,冷漠,又纯白无瑕。

 

入社之后没多久,大概是目黑刚刚能够分辨清snowman的六名成员的时候,他记得有一次他正独自坐在食堂吃饭,snowman那帮人就坐在不远处的座位上闲聊。

 

也不知道是谁忽然提到了他的名字,引起了他的注意,他竖起耳朵听了一阵,似乎是岩本在夸他做事认真,性格也好,就是不爱说话。

 

其他人也说这是个懂事的后辈。

 

目黑很高兴能被前辈注意到并认可,所以他仔细偷听了很久,想要听到更多的夸赞。


在那六个人中,唯一一个一言不发的人就是渡边,目黑偷偷往snowman的方向瞥了一眼,看到渡边只是坐在桌边漠然玩着手机,头都不抬,对目黑莲这个人丝毫不感兴趣。

 

那个年纪正直青春期,心思难免细腻又敏感,这种轻蔑的反应让目黑总有一种渡边在瞧不起他的感觉,所以对于渡边,他是惧怕大于仰慕的。

 

可是在惧怕的同时,他又有些不服气,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,所以才会被人看不起,总想着要再努力一点,要让渡边这种人也打从心底认可他。

 

 

 

2.

 

大约是十八岁那一年,目黑懵懵懂懂的青春期也快要结束了,他在杰尼斯的生活也忽然随着青春期结束而出现了转折。

 

他和几个同期以及snowman一同被选中给某个大前辈伴舞,那次演出很重要,所以他们提前了很久就开始彩排。

 

当时人手不够,目黑他们Jr在等人都走完之后还留下来兼职打扫卫生, snowman虽然也是Jr,却从来不会留下来打扫,时间长了,难免会有人心里不平衡。

 

那天一边打扫卫生,有几个后辈就一边扔下扫把开始抱怨,说snowman那帮人不也还没出道吗,除了资历比他们久一点,有什么好得意的,摆什么臭架子。

 

又有刻薄的人在附和,这么多年都没出道,不知道这帮人还留在杰尼斯做什么。

 

目黑没有心思去加入他们的谈话,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评价snowman,所以他只顾着专心捡地上的垃圾,想要早点打扫完卫生早点回家。

 

他把最后一张废纸揉成一团,收进垃圾袋里,拉开门出去倒垃圾的时候,闻到空气里残留着一阵淡淡的薄荷香,四处看了一圈,看到渡边独自拎着包的离去背影恰好就消失在楼梯间的转角。

 

之后他们之间再没有了交集。

 

目黑记得很清楚,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,三年下来,他们之间唯一一次交谈,也是渡边唯一一次主动和他说话,是在他身后不耐烦推开他:“走开,别挡道。”

 

那三年对目黑来说是相当黑暗又迷茫的一段时间,他甚至怀疑过自己会不会就这样下去直到他退社也看不到出路,要不趁着还年轻,干脆退社好了。可是看到比他熬得更久的渡边他们顶着如此大的压力也没退社,他又咬咬牙坚持了下来。

 

他常常想,十分钟也好,他是真心想要和渡边聊一聊心里话,想要听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度过的这些日子。


但是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近这样一个冷漠的人,这个念头也不了了之,直到四年前,他被泷泽君选上去泷泽歌舞伎当临演,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出现转机。

 

说到泷泽歌舞伎就不得不说到snowman,那一年的泷泽歌舞伎几乎所有的龙套都由他们这种名不见经传的Jr来扮演。为了节省时间提高效率,像他们这种第一次出演歌舞伎的菜鸟Jr,都会被分配给某一个前辈Jr带,说巧不巧,带目黑的那个前辈恰好是渡边。

 

歌舞伎首次排练当天,目黑重新见到了渡边,远远看到他穿了一件简单而干练的黑色外套在和泷泽君交谈。随后,在排练正式开始之前,渡边把目黑他们几个新人叫去了一间小会议室开会。

 

在简单的一番自我介绍之后,渡边拿起歌舞伎的台本,问他们:

 

“你们几个台本记熟了吗?”

 

“呃,”一个后辈回答,“还没有。”

 

“往年的歌舞伎看过吗?”

 

“没有看过。”

 

“知道自己的工作内容吗?”

 

几个后辈面面相觑:“只了解一点。”

 

目黑看到台本被重重摔在会议桌上,发出啪的一声,渡边用严厉的声音问:“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?AD?”

 

一时间没人敢答话,他们几个被渡边撵出了会议室,有几个胆子小的还差点哭了出来。望着其他小组其乐融融的氛围,排练进行得也很顺利,自己这组却耽误了大半天,目黑感到些许焦躁不安。

 

他不想因为渡边的差脾气耽误自己的练习,他很清楚这次歌舞伎,与其说是把他叫来当临演,不如说是泷泽君在试探他,想看看他到底几斤几两。

 

这是他出头的机会,他必须在泷泽君面前好好证明自己的能力。

 

次日,他把这个想法原原本本告诉了渡边,说他想要认真排练,请前辈给他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。

 

他本以为渡边会和往常一样看不起他这个自以为是的想法,让他意外的是,在他说完他的心事之后,他第一次看到渡边笑了,笑得很浅,也转瞬即逝。

 

“不甘心被埋没是吧?”渡边问他,“你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

 

“目黑莲。”

 

渡边若有所思:“目黑,这次歌舞伎双人舞的那个环节还没定好全部的出演者,泷泽君要我帮他留意合适的人选。”

 

“翔太君,我没听明白。”

 

“本来我觉得你和其他人一样没救了,但刚刚你让我有了点改观,我决定了,就让你来演我的影子,跟我一起出演双人舞。”

 

“诶?!”

 

“你要的机会我已经给你了,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的本事。”

 

 

 

3.

 

双人舞只有短短的三分钟左右,对两人默契的要求却很高,为了达到泷泽君那几乎苛刻的要求,目黑整整花了一个月来拼命练习。

 

每一天,全身的肌肉都在发出酸痛的求救,骨头也要散架,光是坐下起身都是酷刑般的折磨,目黑疼到冷汗直往下淌,却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叫苦,因为他不能让渡边对他失望。

 

渡边也和他一样辛苦,在他们一同挥洒汗水,一同累瘫在木地板上的时间里,随着两人交流次数的增加,目黑渐渐发现渡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冷漠。

 

他先前一直牢牢记得同期的警告,不敢去招惹渡边,就从来没有试过去接近这个前辈,直到排练相处久了他才发现,渡边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要随和很多。

 

他会很认真地指导目黑的动作,告诉目黑还有哪些地方可以改进,教他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镜头,甚至在为人处世方面也给他提过很多建议。

 

明明Jr之间的竞争已经如此激烈,渡边对他的指导却还是没有丝毫的保留。

 

在渡边的帮助下,目黑的进步也很快,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渐渐融洽起来。

 

到泷泽歌舞伎开演期间,目黑和渡边的关系已经好到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跑到渡边的房间里,找渡边聊天。那段时间两人每天晚上面对面坐在同一张床上,从兴趣爱好到同公司八卦,几乎什么都聊。

 

目黑会说起最开始遇到渡边的时候,觉得他很可怕,而且当时的后辈们都让他别惹snowman,特别是别惹渡边,所以他就一直不敢找渡边说话。

 

“哦,我想起来了,”渡边说,“那个时候,在楼梯上撞了凉太的那个家伙是你吧?”

 

“是的。”

 

“居然把你吓到了吗?我就单纯在想这家伙有点冒傻气而已,所以多留意了一下。”

 

“诶?翔太君居然这样看我吗?”

 

“只是第一印象吧,后来我也说过我改观了,我现在觉得你其实很聪明,因为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,也知道怎么去做,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。”

 

第一次从渡边的口中听到赞美之词,目黑有些惊讶:“那……”

 

“所以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,相信我,你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,”渡边认真看着目黑,“你只是需要一些时间。”

 

 

 

4.

 

那年是他第一次出演歌舞伎,并且演出很顺利。

 

千秋乐结束的当晚,泷泽君请他们所有人去了某家居酒屋参加庆功宴,包厢很大,整个包厢里都坐满了人,渡边他们小组就坐在最角落的那张长桌上。

 

因为是庆功宴,很多人都放开了胆子闹腾,佐久间和深泽两个人吵个不停,加上还不断有人跑过去找泷泽君敬酒,目黑的脑子几乎要被吵得嗡嗡作响。

 

渡边和他一样喜欢安静,两个人就坐在包厢的角落里不说话,目黑闷声夹着菜,一直沉默的渡边忽然推了推他:“去给泷泽君敬酒,别让我来提醒你啊。”

 

目黑不想去,也不好意思去,并且他不爱喝酒,所以他有些犹豫:“不去也没关系吧?”

 

“你不去,他就不会记得你。”渡边说着拿起酒瓶,给自己和目黑各倒了一满杯,站起身,“走吧,我陪你去。”

 

渡边挤开人群,目黑就跟在渡边的身后,他们走到泷泽君的身边,躬下身,目黑看到渡边举起酒杯:“takki,我们来敬你一个。”

 

“好啊,nabe,”泷泽秀明转过头,“你小子还记得过来找我是吧?”

 

渡边厚着脸皮不好意思笑了笑,然后把目黑也推过来:“这个是目黑莲,之前跟我一起跳双人舞的搭档。”

 

“哦,目黑,我有印象,很刻苦的年轻人。”

 

学着渡边碰杯的样子,目黑也伸出酒杯和泷泽君碰杯,随后把杯中的烧酒一饮而尽,向泷泽君道谢之后,两人一同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坐下。

 

目黑看到渡边第二次朝他笑了:“你看,很简单的事,以后自己一个人做没问题吧?”

 

“嗯,我会努力的,谢谢翔太君。”

 

他们小组的其他人有些不满目黑的这种特殊待遇,也缠着渡边,让他带着他们去给泷泽君敬酒。


如果是平时的渡边,肯定是不会答应的,但是今天似乎渡边的心情很好,他稍微缓了一段时间之后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带着那几个后辈往泷泽君那边走过去。

 

等渡边回到他身边坐下的时候,目黑听到了一句“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”的抱怨,伴随着微醺的酒味。


他闻声转过头,看到渡边原本白皙的脸已经红透了,正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,眼神有些迷离,在居酒屋昏黄的光线下竟然显得有些诱人。

 

这样的渡边让目黑感到一阵心跳加速,他反复告诉自己这是酒精的作用,是自己喝醉了,可是不管他如何欺骗自己,他始终无法忽略那越来越强烈的悸动。

 

“目黑,你平时住哪里?”渡边忽然问他,“我记得你老家是在大田吧?”

 

“是的,老家在大田,但我租的公寓在涩谷。”

 

“嚯……那离这里还挺远的,现在时间不早,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不用留在这里,赶紧回家去吧,走之前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行。”

 

目黑有些不放心:“那翔太君怎么办?”

 

“我等下打车回去。”

 
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
 

幸亏他坚持留了下来,渡边似乎完全不擅长喝酒,是一杯就会醉倒的体质,等到散席的时候,渡边几乎已经站不起身。

 

目黑扶起渡边,想要送他回家,却不知道渡边的家在哪,他也不可能带着渡边回到自己家,想来想去,只好扶着渡边,在居酒屋附近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靠谱的旅馆,去前台开了一间双人房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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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

 

那天他和往常一样,约渡边出来开了一间房,办完正事,他把衣服穿戴整齐,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。

 

渡边靠坐在床头,他就煞有介事跪坐在床上:“shoppi,我总觉得,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缺了点什么。”

 

渡边对他这突然的认真举动感到意外:“什么?”

 

“你看,我们之间有过各种各样的经验了,但是,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可是到底缺了什么,我又想不出来。”目黑说着打开手中的纸袋,从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渡边,“这是我认真思考了一个星期之后的答案。”

 

那个信封打开,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,密密麻麻的,渡边扫了一眼:“你这答案也太长了?”

 

“这封信本身就是答案,”目黑说,“这是我亲手写的情书,请渡边君收下。”

 

“啊?”

 

目黑有些尴尬,赶紧解释:“一般来说……恋爱都是从递交情书开始的吧?”

 

渡边不置可否,而是继续问:“那你那个纸袋里还有什么?”

 

“这个要等shoppi收下情书之后我才能说,否则就没有意义。”

 

渡边皱眉:“啧,我不喜欢被人胁迫。”

 

“不是胁迫,我只是想确认shoppi的心情。”

 

渡边抬眼看着目黑,想要好好端详他的表情,随后他很快又挪开了视线,轻哼一声:“那我就收下吧,你现在可以继续说了。”

 

看到渡边收下情书,目黑松了口气,又从纸袋里拿出两张《名侦探柯南》剧场版的电影票,分了一张递给渡边:“既然shoppi收下了我的情书,那我们就算是在交往中了,考虑到这一点,我就提前订了两张明天下午的电影票,也就是约会。”

 

“然后呢?”

 

“看完电影就是吃晚饭的时间,因为是第一次约会,所以我昨天还在银座的高档西餐厅订了两个座位,因为shoppi不擅长喝酒,所以我带上了几包蜂蜜。”

 

目黑说着又从纸袋里拿出三包蜂蜜放在床上。

 

“没了?”

 

“最后,我们从银座散步回去我家,按照shoppi说的,”他拿出纸袋里剩下的最后两样东西,“我已经准备齐了,这个是超薄的,这个是薄荷味的,都是shoppi喜欢的类型。”

 

渡边叹气:“也太复杂了吧?”

 

“诶?shoppi不喜欢吗?”

 

目黑有些担忧,早知道他就应该准备好第二套约会方案再来告白的,他还是太浮躁了些。

 

“我不爱看动画,也不喜欢西餐,所以这两项就跳过,”渡边说着凑过来吻了吻目黑的脸颊,“直接开始最后一项怎么样?”

 

 

 

7.

 

咚咚咚。

 

他靠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,回忆被一阵休息室外的敲门声打断,从回忆中回过神来,“请进。”他沉声说。

 

“meme,你准备好了吗——”

 

目黑看到渡边已经换好了演出服,看到他的桌上放着一瓶冰镇的碳酸饮料,大热天的,渡边没跟他讲客气,直接走到他的面前,拿起他喝了一半的饮料罐,就像拿起自己的一样灌了几口,留给目黑一个空罐子放在桌上,随后催促他:“准备好了就走吧,要轮到我们上台了。”

 

目黑却没有起身,而是抱住渡边的腰,把头靠在他的胸口:“我刚刚还在想,shoppi和以前相比变化很大呢。”

 

“有变化吗?我一直这样......话说别抱着我啊,热死人了。”

 

“可是,”目黑有些不情愿,“等下到了台上,你又要跟我保持距离了。”

 

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吧。”渡边说着又想要推开他,“真的很热,别这样抱着我。”

 

“就抱一分钟。”

 

渡边安静了下来,就这样任由目黑抱着,目黑闻着渡边身上让人安心的薄荷气息,回想起那天打扫卫生时想要试着和那个冷冰冰的前辈搭话的自己,那时候他想要告诉渡边,他们其实是同类,都一样不被认可,都一样拼命想要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。

 

那些话当时说不出口,现在,却也没有了说出口的必要。

 

其实有些故事只需要当事人知道就够了。

 

“好了,一分钟的时间到了,赶紧走吧?”

 

“嗯,走吧。”

 

 

 

《当局者清》

-end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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