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mmnb】血债 14
半兵卫欠银之助一条命
《鼠小僧》半兵卫x银之助
疯批试刀杀人狂x兰学私塾学生
逃离江户之前发生的故事，必不可能BE
以下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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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兵卫没有捡起那把本属于他的刀，只低头看了一眼，抬头用那阴翳的眼神望他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叫你滚蛋。”被半兵卫那样的眼神凝视，银之助依然没好气答，“你的伤已经好了，赶紧走，像你这样来历不明的人继续赖在我这里只会给我们家添麻烦。”
半兵卫倒也不恼，他弯下身捡起地上的刀，将雪白的刀刃抽出。如此近在咫尺的利器，银之助不免感到害怕，半兵卫抽出刀端详着，刀口却不是对着银之助，而是对着他自己。
他望着刀刃，露出一个阴森的笑：“也就是说只要负伤就可以留下是吧。”
“你又想威胁我？”
银之助最恨半兵卫这样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行径，这段时间他又是被半兵卫嘲讽又是被他辱没清白，现在居然还被半兵卫踩在软肋上加以威胁，一时间忍无可忍，他受够了半兵卫这样随心所欲欺负他，再也不想有任何犹豫，扑上去就和半兵卫扭打在一团，就算伤不了对方，也得让他知道痛，让他知道这样随意欺负自己是有代价的。
半兵卫单手握着刀，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应付住他，银之助又咬又踹，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脚步声。
眼看拿半兵卫毫无办法，银之助咬牙切齿狠狠朝对方踹上一脚：“你拿着你的刀给我滚蛋。”
半兵卫往后退了两步，银之助这一脚踹空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撞击声，夹杂其中的似乎还有极细微的一声闷响，是从楼下传来，银之助没有察觉，但这样细微的声音瞒得过他，却瞒不过半兵卫这样过惯了逃窜生活的人。
“停下，” 半兵卫听到异响，放下刀，蹲在地上，让银之助也过来，“楼下有动静。”
“什么？”
看到半兵卫的脸上难得露出凝重的神情，银之助也屏住呼吸凑过去，这才听见，除了他咚咚的心跳声，楼下还隐约传来了交谈声。
不是他哥哥的声音，而是其他陌生人。银之助还想细听，后领忽然传来一股极大的拉力，半兵卫抓着他的后领把他拎起来，随后推门而出，带着他跃到房梁上偷听。
梁上几乎没有两人的容身之处，银之助被半兵卫死死箍在怀里，嘴也被捂紧，动弹不得，半兵卫捂着他，让他别挣扎，又用食指指向梁下的某处。银之助顺着半兵卫指尖的方向望去，只见一个穿着白素的男人躺在血泊中。
看清那人的容貌，他顿时睁大了眼：“呜！金——！！”
躺在血泊中的人不是别人，正是他的哥哥金之助。银之助看到金之助的心脏位置有一大片血渍，鲜血就是从那里喷涌而出，好在这样的伤口对金之助来说几乎是瞬死，金之助死前不会感受到多大的痛苦。
银之助呜呜喊着，脑海一片空白，他拼命挣扎想要跳下去去确认哥哥的情况，但是半兵卫就是不松手，不但不松手，反而越捂越紧，捂得银之助几乎要窒息过去。
“这下就只剩那个小的了。”银之助听到梁下一人说，“老板特意交代了要留活的，先前听楼上有动静，我猜小的那个八成就在楼上，走，上去看看。”
那两人一边交谈，一边提着带血的刀从楼梯上走过，万幸两个人在上楼时没有注意到房梁上藏身的两人，银之助看到他们走进了自己的房间，屋内传来一阵翻倒的声音，大概是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两人注意，没过多久屋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。
先前说话的那人又开口：“除了捡到一把刀，什么都没有，不如把刀和这个死的带回去给老板看，老板也会夸我两个好办事。”
另一人道：“我看这窗上有脚印，小的那个多半是翻窗跑了，应该是刚跑没多久。”
“嗯，留在这里也会引人注意，我们赶紧走。”
那两人从他的房间里走出，下楼将金之助的尸身用布包好带走，等那两个入侵者走远，听不到动静了，两人才从梁上跳下来。
银之助落地第一件事就是想追上去为哥哥报仇，但是半兵卫拉住了他的手臂：“人已经没了，与其去做这些无用功，不如想想你还能为他做点什么。”
银之助甩开半兵卫的手：“做点什么，我这不就是要上去给哥哥报仇吗？走，你跟我一起，你那么狠，杀这两个人应该不在话下吧？”
半兵卫纹丝不动：“那样的蚂蚁杀多少只都没有意思，不如留着让他们回去，看看蚁巢在哪，再一次性全部弄死。”
半兵卫说完，空气安静了很久，银之助明白半兵卫的意思，杀掉金之助的那两个杂碎确实该死，但更该死的却是藏在暗处的那个幕后黑手。不找出他，金之助的仇就不算报。
在最初的极度愤怒过后，他渐渐冷静下来，随后失去至亲的痛苦如剧毒一般蔓延开，让他眼睛鼻子发酸，索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原先父母走的时候他还小，没什么感触，现如今最后的亲人，唯一的哥哥也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，连带着失去父母的悲痛在这一刻也一并涌了上来，他一时间真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，索性和哥哥一同走了算了。
他坐在地上哭了很久，一直喊着哥哥，哭到声嘶力竭，几乎没了声音，从开始就没出声的半兵卫才递上一条手帕：“哭够了没？”
“半……半兵卫……”
银之助一边啜泣一边接过半兵卫的手帕，抹掉满脸的泪痕，一双眼睛肿得像个桃子，半兵卫见他安静了，继续道：“我才离开一杯茶的时间，你哥哥就遇害，看样子那两人在屋外伺机行动很久了，多半是从铃屋追来的人。”
“呜……哥哥……”
半兵卫见银之助眼下这个状态没有办法听进去他说的话，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耐心安慰这样一个哭哭啼啼的小鬼，索性用力捏住银之助的肩膀，问他：“你还哭，到底想不想给你哥哥报仇？”
银之助抽噎着，还没缓过气来：“想……呜……想……”
“那就去铃屋找官兵卫。”
“去……去找死……吗？”
“啧，那两个人都说了，老板要活的，肯定不会对你动手。”半兵卫不耐烦，“总之，你再去一趟铃屋，去看看官兵卫到底是个什么打算。”
银之助才刚擦干眼泪，一想到先前他哥哥倒在血泊中惨死的模样，眼泪又止不住涌上来，用手帕捂着脸哭，十几岁的少年第一次直面真正的至亲死亡难免会控制不住情绪，半兵卫知道银之助一时半会缓不过来，干脆拎着他的后领让他从地上站起身：“想哭随时都可以哭，但要给你哥哥报仇就只有现在，等晚上花魁出来游街了，你更加找不到他人。”
银之助将手帕拿下：“你呢……”
“我去找以藏。”
银之助渐渐找回理智，今夜花魁游街，整个江户的男人几乎都会去吉原一睹芳容，到那个时候，官兵卫要是混在其中，他绝无再找到他的可能。
他呼吸打着颤，想要离开这间屋，转身下楼时忽然想起了什么，又走回半兵卫的面前，轻轻拥抱了一下他。
“谢，谢谢……”
-tbc-
接下来的剧情又是博主放飞自我的时间